纷纷,爱卿是如何看待朕的?”
姜贺听皇上如此,心中闷闷的满是疑惑。
他会如何看,当然是认为她不配居此位,否则也不会觊觎宝座。但他不傻,必不会将心里话讲出来。
“天下位置众多,莫不是有能者居之。皇上登位,乃天意所归,天下自当臣服。”
姜贺存有野心,又不敢在此时直说,只得弯弯绕绕地讲了一句场面话。
皇上没说什么,良久后才道:“朕知道,朝中有很多人不满。不止是朝中,天下人也有许多不满。不少希望朕能倒下,让出这个位置……”
姜贺听到此,心里打起一百二十万分精神,疑心皇上接下来要给他做套,生怕一个应对错了,被抓住把柄……
可不想,竟见皇上转过头,忧郁的眉间布上一缕脆弱,是从没在她面上见到的表情。
“不止他们,连外面的人也希望朕倒下。”皇上愁绪万千地看了他一眼:“卿家镇守边疆,该知朕说的是何方。”
姜贺闻此,暗自松了口气,配合地点点头。
皇上像是很满意,继续又道:“朕若倒下,那大俞便会乱起来。内乱之时,外人必会分一杯羹。到时山河破碎……朕的难处,又有几人知?”
姜贺并未因这番言语动容,但还是配合地安慰几句:“臣等必为皇上尽责分忧,守疆卫法,不使大俞动乱,不使皇上忧心。”
皇上紧皱着眉,目光欣慰地看了看他,点头沉沉叹气。
随后站到廊桥边望着天,似是望向一条不归的远方,坚定决绝道:“朕不畏死,但天下不能乱。”
说罢转头,紧紧攥住他的胳膊,眼中隐有水光闪烁,似是掏心掏肺般道:“卿曾侍奉先帝左右,极受先帝赏识。镇守边陲多年,端午之日又有救驾之功,实为劳苦功劳,朕之肱骨啊……”
姜贺这人有个毛病,就是受不得吹捧,一吹人就插翅膀飞了。
如今上了年纪,虽不在像年轻时那般轻浮,但让皇上这一套说完,心里也有点长毛。
“臣为国尽忠效力,为理所应当,历经万难亦不敢言苦。”
皇上端住他两条胳膊肘,正色道:“卿家千万莫要妄自菲薄。朕年纪轻,心中对卿家甚是倚重,请卿家过来,就是希望卿家多提醒朕、襄助朕。”
姜贺蓦然一惊,心中提防道:“皇上指的,可是当下裁军一事?”
皇上放开他,点头道:“正是。”
姜贺霎时心冷下来,转着弯道:“皇上既知外部伺机而动,便更不能裁军、缩减军费!军防降低结果无需多言,军士待遇减低,易被外邦人收买。届时细作横出,便如堤坝蚁穴,边地危矣!”
“朕何曾说过,要裁边军了?”
皇上这般一句,让姜贺忽地愣住:“您,的意思是?”
“朕当然知道边地军防重要,边地又是苦地,自然不会缩减边地防御和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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