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起来赶路,路过一片乱葬岗子,听到哭声,开头还以为是猫儿叫,弱得很,我和小福都没理会,是艳娘,说听着像是孩子。
“小福过去一看,还真是个刚生下来的孩子,脐带都还新鲜着呢,是个丫头,用一把麦秸裹着,连块破布都没有。
“小福拿回来,艳娘当时就搂在怀里了,我和小福紧着赶路,好在那一路人烟稠密,走了一个来时辰就有个小镇子,现买了包被小衣服,又找人喂了奶。之后,又找到了位奶娘,一路带着,到的应天府。
“因为这个孩子,我和小福多停了几天,把一切都收拾停当,又典了个三十来岁的婆子,好帮艳娘做做家务。
“临回来前,我又往应天府衙去了一趟。
“巧得很,应天府这位新到任的府尹,是位翰林,一提大当家,客气得不得了,我就把艳娘安顿在应天府的事儿说了,请他留心看护一二,艳娘孤身一人,又是外来的,别让人欺负了。
“后头,收到老孟的信,我和小福算着日子,又多留了一天,才赶过来。
“艳娘一心都在那孩子身上,那孩子是个有福运的。”
李桑柔凝神听完,慢慢呼出口气,”你辛苦了,回去好好歇着吧。”
李桑柔再看向一直低着头的卫福,“你也回去歇着吧,别再多想。”
“嗯。”卫福站起来,垂头出了船舱门口,顿住步,深吸了口气,抬起头,过了跳板,上了旁边一条船。
从今往后,他再一次,了无牵挂。
第二天一早,大常带着大头,黑马带着小陆子,一南一北,去查看递铺,孟彦清带着几个人,往附近府县查看米粮行,李桑柔和蚂蚱、窜条,进了宿迁城,一路逛向宿迁城派送铺。
一大清早,从码头起,就是人挤着人,担子碰着担子。
李桑柔和蚂蚱、窜条随着人群往前挪动。
“这是赶上逢集了?”蚂蚱被一筐青菜撞了小腿,赶紧往窜条身边挤了挤。
“这是县城,又不是乡下,逢什么集?还赶上逢集了,净说傻话。”窜条斜瞥了蚂蚱一眼。
“不是逢集,哪儿来这么多人?县城怎么啦?县城就不能逢集了?不逢集,难道这县城里,天天这么多人?”蚂蚱又被挤了一下。
“也是。”窜条挠头了,“咱问问。”窜条话音没落,就转头问上了旁边的老汉,“大爷,这咋这么多人?今儿是啥日子?”
“哪有啥日子!天天这样!”老汉乐了,露出一嘴豁牙,“天下太平了!哪能不热闹?咱宿迁可是大县,风水宝地!”
“天天这样!那可真是风水宝地!”窜条啧了一声,踮着脚往前看了看。
唉,这人挤人人挨人,热闹是热闹了,可走不动路啊!
李桑柔在人群中逛的悠游自在。
一路走一路看,顺便买了几包麻糖,太阳高高升起时,三个人逛到了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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