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207节_红衣峥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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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气,待气喘顺了一些才道:“为朕梳洗。”

  厉青凝和李大人退了出去,在门外一齐候着。

  李大人缓缓阖起了眼,长叹了一声,才压低了声音,缓缓问道:“殿下为何要这么做。”

  厉青凝未立即回答,她仰头朝如洗碧空望去,久久才垂下了眸光沉沉的眼,说道:“如何做?那是陛下的意思,本宫又如何能左右陛下的决定。”

  李大人抿起唇未再说话,气息俨然沉重了许多。

  厉青凝淡淡道:“陛下这段时日累了,可身为一国之君,又怎能歇着。”

  闻言,李大人转头朝厉青凝看了过去。

  “一日为国君,便一日不能歇。”厉青凝话音一顿,迎向了李大人的眸光,又道:“除非,陛下确实非歇不可了。”

  李大人猛地收回了眸光,缓缓倒吸了一口气。

  厉青凝道:“两大宗之人也会出现在祭礼上,待祭礼一过,他们只有两个选择,要么撤离都城,要么将药草交出。”

  李大人垂着眼未作声。

  厉青凝身姿如竹,一袭白衣又淡薄得很,她又道:“大人何故忧愁。”

  李大人未答,双手背在身后,似是也比先前清减了一些。

  厉载誉梳洗完成,由贴身的太监扶进了轿子里,而厉青凝的轿子紧随其后。

  前有禁卫开路,后也跟了禁卫无数,全是护着厉载誉往天师台去的。

  先前增派去把守宫门的禁卫,不少随着皇帝出行了,宫门的把守不得不减弱了些许。

  厉青凝坐在轿子里,这才觉得有些困倦了,这一困倦,不由得就想,鲜钰此时在哪,又在做些什么,不知是否安然。

  若是今日一过,那人还未传回音信,她怕是……

  怕是在那高墙里坐不住了。

  果真不该说出残卷所在,她的心鲜少会软,可对上鲜钰时,一看见那眼梢红了,不由得就软了心。

  这心一软,似是将什么都忘了一般。

  忘了该矜重,忘了自持,忘了节制,忘了规矩,忘了身为长公主,是能将人关押起来的。

  厉青凝抬手揉了揉眉心,也不知鲜钰是不是不敢回来了,量她也不敢不回来。

  可若是那人回来了,她该怎么将人锁住。

  是该拴着手,还是拴着脚,抑或是将那纤细的腰给缠起来,又或者命人打个笼子,让她老老实实当只鹊儿,当只飞不出去的鹊儿。

  厉青凝坐得端正,只微微阖起了双眼,心里有千百种叫鲜钰不能再走的法子。

  可思来想去,她不会去用。

  为何?

  她不舍得。

  轿子晃了一路,她一夜未眠,现下险些要睡过去了。

  垂帘外,芳心忽然道:“殿下,到天师台了。”

  待从轿上下来,厉青凝步至了人群前,仰头便朝高台上看去。

  只见身着长袍的人站在棺椁前,手里正执着一个金铃在摇动着。

  厉载誉下轿后,手一抬便止住了太监未喊出口的话,他轻咳了一声,沉声道:“切莫打断。”

  天师台上站着的小童忽然撒了一把黄纸,随后将手中的宝镜递到了国师面前。

  国师接了宝镜,口中念念有词着,每念一句便摇一次铃,一边将宝镜照向了那副棺椁。

  厉青凝并未在听,而是在细细地打量着国师的模样。

  确实一身长袍,确实也戴了面具。

  只是与先前相比,国师的魂息似乎弱上了一些,也不知是为什么。

  若非大病缠身,亦或是身受重伤,一个活人的魂息哪会无端端变弱。

  即便是被古书里记载的妖吸了阳气,那少的也该是阳气,而不是魂息。

  厉青凝蹙起眉,可惜她与国师不熟,光看也看不出国师的一举一动与平日有何差别。

  她仔细地分辨起场中的气息,在场百余人,故而气息也凌乱非常,一时分不清哪些气息是谁的。

  在场的人中,除了国师以外,也没谁在走动了。

  可即便是国师,那他也仅仅是在祭台上走着,并未下祭台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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