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惯有的笑。
殷长远站在殷轩宜身边扫了一眼沈长明，冷哼一声就移开视线，完全不将殷孟生放在眼里。
“美丽的人鱼小姐你好。”殷孟生不说话殷轩宜丝毫不尴尬，他朝着沈长明伸出手绅士的弯下腰。
这个时候沈长明应该将手搭在殷轩宜手上，让他将整个弯腰亲手礼行完，偏偏沈长明毫无动静和殷孟生一样冷着脸看着他们表演。
等了片刻，殷轩宜手收回脸上笑容更深：“人鱼小姐还挺害羞的。”
明明是殷轩宜被殷孟生和人鱼怠慢，但从他的一举一动反而透露出随意周到宽容的胸怀，如同朋友之间闹个小别扭，几人之间的气氛没有丝毫尴尬，倒是异常和谐。
这就是殷家的二少爷殷轩宜，手握着整个东洲经济命脉的殷二爷，最善于玩弄人心周旋在各大家族之间。
“殷二爷和殷大帅也在，失敬失敬。”书乾抬脚朝右绕开挡在跟前的殷家两兄弟，“听说殷教授的人鱼是银尾，今天一看果然与众不同。”
人鱼？银尾？
周围竖着耳朵的其他人一开始还隐藏视线避讳着，听书家七爷说是银尾人鱼立刻目光灼热的盯着沈长明，恨不得剥光银尾人鱼好好研究一下。
那银尾人鱼可不是和普通人鱼完全不同吗？
且不说那无与伦比的美丽和勾人的身段，光是那一身清冷的气质也令人着迷，如同不容被玷污的仙人。
可惜，他们这些人最喜欢拉神明下神坛。
“好看吗？”殷轩宜舌头擦过上齿，他看向书乾，明明是对书乾说的话，周围人却感觉这话是对自己说的，纷纷害怕的移开目光。
“好看就对了，我殷家看上的东西自然不会差，皮该紧的时候就紧实点，不该想的就不要去肖想，书乾你说是不是？”
书乾明显因为殷轩宜的话愣住了，傻子都听得出来殷轩宜这是在护着殷孟生，可殷轩宜难道就不想要这条银尾人鱼吗？
看着书乾脸上的诧异，殷轩宜意味深长的目光从他身上落到旁边的少年脸上：“七少要是空了就好好考虑一下怎么从大少手里抢到书家，而不是来好奇我殷家家事。”
“殷二爷说笑了，我怎么敢插手殷家的事，就是第一次见到银尾人鱼高兴过了头。”和殷轩宜起争执百害无一利，书乾连忙转移话题，态度也软了下来。
忽然宴会中心传来一声惨叫。
那条原本安安静静站在二皇子身边的人鱼突然发了狂，露出满口獠牙就咬向二皇子的脖子，皮肉撕扯二皇子当场毙命。
“人鱼失控了！快逃！”
上一秒还觥筹交错的宴会，下一秒就陷入大型屠宰场。
那条人鱼双腿变回了鱼尾，蓝色的尾巴黯淡无光，全是纵横交错的伤口，她在攻击完二皇子之后又朝着其他人攻去。
鱼尾一扫，三四个人就被扇飞撞在墙上，落地抽搐两下就没了呼吸。
“护卫！护卫呢！快来人！人鱼发疯了！”
十几秒之后，一群穿着制服的军人走进宴会，举起枪对着人鱼就是一顿扫射。
发狂的人鱼鳞片坚硬如铁无法穿透，但上半身和普通人没什么不一样，很快她就被子弹打的千疮百孔。
人鱼不甘心的瞪圆了眼睛，临死之前仰起头发出凄厉的叫声。
“不好！快阻她！”
可已经晚了，人鱼栽倒在地鱼尾彻底灰败，这是人鱼死亡的象征，随着这条人鱼的死亡，周围更多的人鱼陷入癫狂，他们发出和死去人鱼一样凄厉的叫声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儿？”沈长明皱起眉听着刺耳的尖叫身体中也涌起一股暴戾。
“别听！”殷孟生一把捂住小人鱼的耳朵，警惕的看向那些倒在地上翻滚变换出鱼尾的男女。
“微宏这个蠢货，自己身边人鱼什么状态都不知道吗？”这时候搞皇宴不是明摆着要他们所有人陪葬吗？
殷轩宜脸上的笑收敛起，他一把拔出殷长远腰间的枪对准前方一条扑过来的人鱼，一枪爆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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