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贵的一套头面了。
见她看着自己不说话,寒莓有些心里没底,“主子,奴婢是觉着今日的衣裳若不用这套,其他的都压不住。”
穿戴就是讲究多,头重身轻,身重头轻都是不合宜的……沈汀年妥协道:“少插几根,我感觉脖子已经开始酸了……”
一句无奈的话逗得几个小姑娘都笑了。
寒莓松了口气,一旁的碎燕悄悄给她竖了大拇指,她笑的更加腼腆了。
就是几人动作利索,收拾好也是半个时辰后,从太孙宫乘坐了撵轿到西华门,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,一路有徐肆在前面,行走的不仅顺畅,路上遇见他们一行人的宫人都远远的避让开。
西华门外果然停着一辆大马车,沈汀年带了帏帽出门,登车的时候也没有露脸,有进出来往的人瞧见都不晓得是谁,只观那身形也知晓是位佳人。
车上是真的宽敞,软塌铺的十分柔软,桌几上备的茶水点心,时鲜水果,沈汀年靠着软枕打了个哈欠,出来宫外就是十分的舒爽,等会还能去登丰酒楼吃顿饭,下午去游河……想想,竟然觉得安排的很不错。
濮阳绪巳时末祭祀完,送了皇上回乾清宫就径直朝着西华门来了,路上他在心里打定主意见了沈汀年一定要冷着脸。
这次带沈汀年出宫游河过下元节虽然是徐肆出的主意,但是濮阳绪心里想的却是正好还了她人情,若不是她指点,他很难这么快就把烽都列为目标。
这样想着,他到了西华门之后,刻意的又放慢了脚步,徐肆老远就瞧见他了,分明走的挺快的,怎么到了跟前反倒是脚下有千斤坠似的,一步比一步慢了。
濮阳绪站定在马车前,朝着车内动了动下巴:人在里头了?
徐肆连忙点点头:在,在,在。
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主子极其做作的甩了甩袖子:“都待着不动干什么,还要让我赶车不成!”
边语气不善的训斥,边利落的跃上马车,抬手就掀开了车帘,然后因为马车骤然动了起来,险些脚下不稳的往里头跌,他敏捷的扶着车壁,一抬头,就呆了——
盛装打扮的美人盈盈而笑,比那他看过的任何一次烟花都璀璨夺目。
“殿下?”沈汀年见马车行驶的并不稳当,而对面的男人跟被定住了一样,弯腰抬头看着自己,她不得不开口提醒一声。
濮阳绪回过神,轻咳了一声,也不应她,大步走到她身边坐下,这马车里最舒服的就是沈汀年霸着的软塌了,他可不想做冷板凳。
本来很宽敞的一张软塌等他一坐下,就显得略微拥挤,沈汀年往右边让了让,濮阳绪就也往右边挪了挪。
短暂的安静,沈汀年转头想同他说话,哪知一侧头就看见对方盯着自己的看,四目相对,她还是笑,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干净透彻,盈着笑意的时候尤其的温柔,好像侵入了一片软软的云絮,濮阳绪很少去细看旁人的眼神,更别提这么近距离的看进对方的眼底。
“沈汀年,你第一次见我,是什么感觉?”
沈汀年一愣,眼里流转着诧异,然后在他密切的注视下,微微动了动眉毛,那是她思索的时候的小动作,“震撼。”
“震撼?”濮阳绪眉头一挑。
她说的是实话,她在仓翠山初见他,满心满眼的震撼,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出现在梦里,又如预期一样被她看到,如何能不震撼,偏偏他还长得让人惊艳。
可也只是惊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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