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庆才敢说：“大夫人将表少爷接来府里，表少爷整日挑逗我，见我不理他，又去调戏芳春。芳春誓死不从，奈何始终力气太小，终不敌表少爷身强力壮……”

　　马姨娘哭的更惨了，边抽涕边哽咽道：“可怜芳春已有三月身孕，妾身还满怀期待地做了虎头帽、虎头鞋，真真是哄人痴心的狠心小人儿！求大老爷做主啊！”

　　芳庆又道：“那次后不过一日，芳春便流产了，便要寻死，姨娘一直守着安慰，看的仔细，她一直没找到机会寻死。今晨她看姨奶奶走了，便……”，说完，掩面哭泣。

　　大夫人已然气得口唇青紫、浑身颤抖，小丫一手按住大夫人的肩膀，一手握紧大夫人冰凉的手，道：“大夫人，千万保重，您倒了，三少爷如何是好？”，大夫人深呼吸稳住自己。

　　罗锦德有些疑惑，想到大夫人哥哥的儿子王冠华，年二十二，自幼随自己习武，为人老实本分，曾经是三皇子伴读，之前一直在皇宫上书房读书。如今在皇帝的锦衣卫就职。娶的是光禄寺少卿之女，如今已经有一个四岁幼子。没听见有如此恶习。

　　罗锦德回忆那芳春的容貌，还没有罗清玉通房丫鬟的零头，按说不应该为这样一个平庸的丫鬟以身犯险。罗锦德心里不十分相信，便欲唤罗清明问个清楚，又想这个时间罗清明还在训练。

　　正踌躇间，罗清玉和小丫左右搀扶大夫人站起来，大夫人咬牙，道：“老爷，既是由我娘里侄子而死，妾身绝不姑息。就算大少爷已经将人打伤，妾身内心没有丝毫偏袒。前几日我父亲已经来诉说冤枉，讨要说法，妾身因大少爷武举在即，劝其忍一时，不可打扰了大少爷训练，劝发了回去。如今出了人命，妾身再推脱便不合适了。不如老爷报官，将一干相关证人连同我侄儿拘了。等武举过了再详细调查。尽量不要打扰到大少爷。”

　　罗锦德沉着脸，大夫人沉声又道：“这事妾身难逃干系，怪我体弱多病，让我侄儿来罗府协助我管理事务。妾身自愿出府领罪，等待此事水落石出，也好给我娘家一个交代。”

　　罗锦德开口道：“此事蹊跷，夫人不必自责。不过一个丫鬟，日后再为大少爷找寻便是。”

　　大夫人冷笑道：“老爷自然能寻好的，但我那侄儿在皇帝锦衣卫就职，最注重清誉。平白遭此污秽，于仕途必定有碍，必定得查个清清楚楚，皇帝才能放心任用。我父亲自是文官，比不得老爷位高权重，但是事关生家儿子清誉，又平白无故遭到毒打，自然不肯罢休，之前便要报警司调查，我私心劝住。既然今日马姨娘必得要个说法，那妾身一族必定给马姨娘个交代！福梅，替本夫人收拾出府回我娘家，替我娘家侄儿恕罪！”

　　罗锦德道：“大考在即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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