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烦你？”
肖渺面无表情，不置可否。
“老子今天难得好心，你不领情就算了，还……”容凛脸色微微涨红、越说越激动。
然而眼前的少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容凛忽然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，他顿了顿、深吸一口气，气极而笑道：“行！肖大班长，那老子不烦你了，你自个儿去上班啊，走好嘞您！”
他转过身，气恼地一脚踹飞了地上的石头。
想他在学校这三年，不管同学还是老师，见了他都要么溜须拍马、要么绕着道走，他哪里吃过这样的瘪？
……不行，不能就这么算了，他一定要给这不知好歹的家伙一个教训。
这么想着，他又停下脚步，神色几乎是恶狠狠回头去看。
夕阳下，少年瘦削的背影背着看起来很重的书包、渐渐地走远了。
学校的车库里。
肖渺找到了自己的自行车，是一辆老式二手车，看起来有些破旧。就在他开锁的时候，忽然听见身后响起一道男人声音。
“喂，你可总算是出来了，哥几个都等你好久了。”
肖渺一怔、他慌忙回身，只见三个高大壮实的男人，正从身后向他围拢过来。
肖渺眼里闪过一抹恐惧的神色，他向后缩了缩：“你们……”
为首的男人穿着黑色背心，脖子上一条大金链子格外醒目。他向前一步，冷笑着道：“小子，你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吧？”
肖渺强忍住内心的恐惧，脸上是故作出的镇静，可是声音却微微发颤：“……我、我上次不是已经把钱还你们了吗？”
听到这句话，几个男人像是听到多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你可别和哥几个装傻啊！”黑背心道：“你知道你那个死鬼老爹欠我们老大多少吗？就你上次还的？利息都不够的！”
少年低下头，怯怯道：“可是，之前不是说好了，可以再缓一个月吗？”
“谁和你说好了？”男人不由分说地打断他，肥肉横生的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：“老规矩，要不拿钱，要不然……”
少年有些不安地抿了抿唇：“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……”
“没钱？”男人危险地挑起眉毛，他走上前，恶狠狠地揪住肖渺校服的衣领、动作粗暴地一把拽了过来：“那就去弄钱，哥几个不能白跑一趟，听明白了吗？”
肖渺低着头，咬紧牙关。
“……我现在真的没有钱了。”
“靠！”男人把他使劲向后一搡，肖渺向后踉跄着几步，险些摔在地上。大大的黑框眼镜从他的鼻梁上滑落，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男人打量着眼前蹲下身捡眼镜的少年，眉梢微微扬起。
“喂，你不是说你没钱吗？”男人一脸的不怀好意、嘿嘿笑着道：“我看你这脸还不错啊，你可以去卖啊，现在好多有钱的老男人，就喜欢玩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男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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