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名老道最擅长的便是炼制各种下作的丸药汤剂,平素专给那窑青楼供货。”
从春药,迷幻药,避孕药,堕胎药,甚至伪作处的凝红丸,货齐全,种类繁多,更兼服务周到,质量上乘,生意甚是红火。
明兰指着王老夫人手中的纸道:“这是那掮客尤大和祁二管事的供词画押。”
王老夫人年纪虽大,但眼睛耳朵都还很灵光,供词上写的十分清楚,王舅父夫妇也凑过去看了,王舅母侧脸看了祁妈妈一眼,不掩鄙夷之色。
祁妈妈脸色难看之至,强嘴道:“这不争气的东西……”
王氏大喝一声,骂道:“你给我闭嘴,怎么做奴才的!让主把话说完!”她再糊涂,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,只希望明兰加把劲,把康姨妈的罪钉死了,否则自己便得当替罪羊!
她边骂边瞪着自己姐姐,康姨妈别过脸去不看她。
明兰接着道:“此后大半个月,祁二管事常与那老道吃酒套交情,终有一日祁大管事亲自出马,叫那老道制一种毒药,既不能叫银针试出来,又是快。那老道一开始不肯,被劝说些日后终于答应,献上个土方,以上斤出芽银杏炼出浓的芽汁。只消吃下少许,片刻即可致命。”
她又将手中纸张拿最上头两张,让刘昆家的递过去,“这是那老道的供词画押。”
王老夫人看着供词,手指开始微微发抖,王舅父方看了几眼,就心有不忍的连连摇头,康晋凝视母亲不敢置信。
“祁大管事付过两两定金,那老道就立刻动手。因要购入大批生芽银杏,零散农户不能供足,老道就寻了四家偏远的小生药铺,将其陈年废置的存货一购而空。”
明兰再拿过去几张花花绿绿的纸,“这是从那四家铺出货单上抄来的,还有当时经手掌柜的证言。短短七八日,那老道共买了一十二斤生芽银杏。”
“老道日夜赶工,终炼得瓶毒药,祁大管事再付八两银,那老道交付两瓶,自己偷留了一瓶。”明兰朝绿枝做了个手势,绿枝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,这次却是交给盛紘,“我已请医看了,这瓶中的毒药与老点心中的毒是一样的。”
盛紘看着这小瓶,脸色铁青。
“康姨妈得了这两瓶毒药,又过了好些日,到了前日清早,我家未如往常那般使人去买老爱吃的点心,反而康府一个叫金六的小厮去聚芳斋买了第一炉出来的芙蓉莲酥。约一个多时辰后,祁大管事亲自护送善全家的将点心送来盛府,交在手上。”
明兰把手上最后几张纸递了过去,“这是祁大管事和那媳妇的供词画押。”看着王老夫人等人读那供词时,她还补了一句,“那善全家的,原是姨妈的贴身大丫鬟。”
话说到这里,已十分清楚明白了。
康姨妈脸色惨白发青,不敢去看母亲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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