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小鹿，你永远都不会理解，一个人承受了巨大的耻辱和委屈还要强颜欢笑的痛苦滋味。我那样生不如死的过了10年，我以为那样能换来一点怜悯和善待，可是你也看到了，佟富贵却依然欺骗我，连给我娘亲的买药钱都不给，我娘都咽了气，他还在骗我，说已经送我娘去了最好的医院。十年是一个什么概念？我的青春我的尊严我的初恋都葬送在他手里……我如何能释然？”

　　玉鹿一下就想到了那天在奉恩将军府看到的一幕幕，子衿在那个死胖子身下承欢……她闭上眼，两大颗泪掉了下来。都是可怜人！

　　“小鹿，你问我为什么把佟宝珠关进察北监狱，那是因为我乘船去大沽上任的路上，遇到了打算到蓟州看你的孟老先生，他带着琅琅，说琅琅想娘了。夜里，佟宝珠和他爹带着家丁护院，打算绑架琅琅……孟老先生当场重伤，琅琅受了惊吓。是我带着手下的人把孩子抢了过来，你爹被送进医院，孩子我……带到了苏州，我当时行程紧，没能给你送回身边。本打算把你接到察北再派人去接琅琅，可是你身子一直病着，我也就没敢和你说。我怕你受不了打击……”

　　“我爹爹现在怎样了？”玉鹿抬头问。

　　“他还在医院里，不过已经好的差不多了。你好好的养着，等你好了，我带你去看爹爹。”子衿又说，“我还会亲自去把琅琅接来，咱们三个在一起。”他柔声说着，眼里充满歉意，“原谅我隐瞒了这么久，只因我太担心你的身体，不敢告诉你。”

　　玉鹿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，说不出来的恐慌，四肢发冷，一瞬间就凉到了心脏。她细细的琢磨着子衿的话，没毛病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
　　子衿看了她许久，她便闭上眼睛想主意。他将碗往病床旁的柜子上一搁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。

　　不管子衿怎么解释，玉鹿却是不屈不挠，只想离开，反正是拼了性命也要离开了。

　　有一句话说得好，战争比爱情轻松得多，战争非死即活，而爱情却让你既死不了也活不下去。

　　只有离开才能活。

　　玉鹿抗议的手段有限，无非也就是折腾自己，不吃不喝而已。

　　要么死，要么走，她的态度清楚明了。

　　子衿倒仍旧天天来，玉鹿在病中，加之好几天不进食，根本没有力气搭理他。

　　到了第五天，已是气若游丝了，连她自己都怀疑，再这么耗下去，怕真的是要丢了性命。

　　那一天，子衿握着玉鹿的手在床前坐了很久很久，从清晨一直到下午，动也未动。

　　最后，子衿将她从病床上抱了起来：“吃饭吧，只要医生检查你的体质合格了，我就带你去看你爹爹，不远，就在北平的一个教会医院里。”

　　她看了他一眼，默默闭上眼睛，他也没再开口，安静地陪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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