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，曲眠陷入沉默，撑着太阳穴一直在拧眉思考这件事情。
若他的猜测是真的，那么夜冥泽的能力就太变态了，能在不知不觉间替换他的意识，这该有多么可怕！
曲眠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，视线飘向车窗外飞速划过的风景，却突然发现这不是回家的路。
“我们要去哪？”曲眠偏过头，拧眉问道。
夜冥泽没说话，平稳的开车，镜片下的双眸似是黑沉的泥沼，让人不自觉想要陷落进去。
车子越开越偏僻，就连曲眠都不知道这条路通往哪里，天色也越来越暗，惨白的月光透过乌黑的云层射向这片荒郊野岭。
就在曲眠以为这里是哪片抛尸地时，夜冥泽终于停下车，拉着曲眠的手腕来到一处隐秘的暗门。
他输入数字、指纹与视网膜三道密码后，暗门轰然打开，入目是一片银白色，充满了未来高科技感，像极了电影里的生物实验室。
“这里是？”
夜冥泽唇角忽而勾起一抹诡笑：“你不想知道爷爷跟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吗？”
曲眠咽了口唾沫，盯着他漆黑的眸，点了点头。
“走吧。”夜冥泽带着曲眠穿过数道走廊，来到一间实验室。
这里是盛放试验品的地方，不大的空间里，竖立着一整排盛满蓝色液体的营养舱。
而营养舱内的人，令曲眠惊恐的瞪大了眼睛——
他们全部都是夜冥泽的那张脸，不同的是年龄阶段，年幼的、少年的、青年的，甚至还有行将木就的老人！
曲眠脚底板发凉，夜冥泽搭上了他的肩膀，惊的他立刻回过神来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没错，我是被制造出来的克隆人，而他们……”夜冥泽深深看了这些试验品一眼，莫名笑了：“都是实验的失败品。”
包括他自己，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败品！
曲眠声音哽在喉咙里，不知如何开口。
夜冥泽却扳过他的肩膀，眼底带着一丝决绝疯狂的笑意，仿佛将自己活生生、血淋淋的剥开，露出里面腐朽溃烂的灵魂，亲眼让曲眠见到他内里的肮脏。
“乖宝，知道了我的真面目，你会怎么做呢？”
是破口大骂，以自己最亲密的爱人是个怪物为耻？还是嫌恶、厌弃，立即离得自己远远的？
不！夜冥泽想，自己绝对不能接受这个答案！
只是想想，他的心脏都好似被人用尖锐的利器一片一片慢慢凌迟，切片，碎的七零八落……
他冰冷发寒的手攀上了曲眠的脖颈，不断在他后颈处摩挲着，像是在确认着什么，在他耳边低声喃喃道：“乖宝，是你先招惹的我，我不准你离开我，不准！”
“你不能给了我极致的幸福，在我贪恋那些温暖的时候，再将一切全部拿走……”
他渐渐变得语无伦次，赤红的眼仿佛陷入了魔怔：“除非我死！否则的话，我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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