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张。
“……作？”
他已经扯不出笑来，嗓音暗哑颤颤，“只是这些，你就受不了了？我……从沙漠峡谷的训练基地算起，我受了二十多年……”
眼尾热泪滚落。
“逃避，拿枪伤害自己威胁人滚，不都是你曾经对我做的吗？”
“二十年……我不再年轻了尊煌，燃烧尽了，爱不动了，你放过我好不好？”
“……别再纠缠了，我……我好不容易……好不容易戒掉你，你可怜可怜我，别再逼我重蹈覆辙了……”
尊煌痛得全身颤抖，哭着摇头，横在白蔹腰上的手臂却没力气再圈紧。
白蔹的一字一句犹如一个个响亮的耳光，让尊煌愧疚得无地自容，所有哭求道歉挽留的话瘀堵在喉咙。ＨＴＴpδ://ＷwＷ.eΒoǒκＢāǒ
是他逼着白蔹放弃他。
逼着白蔹别爱他。
白蔹做到后，他又逼着白蔹爱他……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白蔹……我没有逼你立刻原谅我，接受我，我只是求你给我一个留在你身边的机会……”
“可我不想了。”白蔹狠心地闭上双眼，屏蔽尊煌的唇语，嘶哑虚弱的声线却像一把杀人的冰刃。
“这世上，谁都有留在我身边的资格，唯独你尊煌不配。”
“我……我现在只想和北阳在一起，再也不想看见你，你……你滚，滚，滚回柏林，算我求你了，滚……”
“……是不是要我也跪下，跪下……磕头求你滚……”
在白蔹膝盖弯曲，作势下跪时，腰间的手臂猛然勒紧，他后背再次撞上坚硬冰凉的墙壁，一股强劲的力道挟持他站直。
接着腰间的手臂抽走。
独属于尊煌清冽的雪松气息渐渐消散。
白蔹紧闭的桃花眸湿润颤抖，袍袖里攥在一起的双拳鲜血滴落，他咬紧牙关，痛苦的仰起头，嶙峋哽咽的喉结颤动，泪珠顺着眼尾滑落。
对不起楚楚……
对不起对不起……
顾北阳一直听着楼下的动静。
在听到蕴含怒火发泄的摔门声，确定尊煌走了后，顾北阳立刻跑下楼。
但。
“白叔叔——！”
白蔹已经昏倒在了楼梯口。
顾北阳将白蔹背回楼上，诅咒着尊煌千刀万剐下地狱，每次一出现，就会害白叔叔痛苦吐血，这次直接动枪了。
拧了一条热毛巾，顾北阳弯腰给白蔹擦拭着唇边下巴的血迹。
白蔹不是病，一般的医生也治不了，顾北阳只能默默守着。
大概十分钟后，冷静下来的顾北阳起身走到窗边。
迟迟没听到螺旋桨的轰鸣声，难道尊煌还没走？
轻轻拉开一道窗帘的缝隙，顾北阳俯瞰着大雪纷飞的楼下。
入目皆是刺眼的雪地里，白茫茫的一片，一道高大挺拔的黑色身影极其显眼。
尊煌僵站在凛冽刺骨的寒风暴雪里，倔强赤诚的赌白蔹心软。
顾北阳“哗啦”拉紧窗帘，清秀的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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