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神经麻痹迟钝,痛感没那么致命剧烈,勉强能忍,他才能不露破绽的走回来。
但,进屋时的暖气,让冻僵的痛觉神经骤然敏锐,痛感顷刻间加剧百倍。他连上楼都是强撑着一口气。
尊煌说饿了,要去下楼找吃的,他疼得支离破碎,便应允尊煌离开。
白蔹需要注射止痛的镇定剂,哪怕是假象幻觉,他也不想在尊煌面前狼狈失态,所以,他让尊煌走,尽管知道尊煌很有可能不会再出现。
白蔹一连注射了两针。
冲着澡,等着药效发作。
他其实不想幻觉消失,不想尊煌走。
忍痛祈祷着出去能看到尊煌在乖乖的等他。
大概二十分钟后,浴室门开,热气白雾争先恐后的涌出来。
白蔹一身黑色浴袍,潮湿的桃花眸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,空空荡荡,没有他祈祷想见的身影,他眸光黯然,仿佛瞬间泄去了所有的精气神。
楚楚走了。
他就知道。
他什么都留不住,哪怕是幻觉。
白蔹拖着浮沉的步伐,傀儡般走到床边倒下,整个人蒙上一层灰雾般的颓废,眼眸微阖,无半点光亮。
他好像撑不到给沈醉宴手术了。
不过,以丹青云鹤的医术经验,脊柱神经的修复手术完全没问题,他倒也放心。只是……只是尊煌会怪他吧。
怪他没有亲自主刀,怪他让沈醉宴冒险,怪他让罂罂担惊受怕……一如明天赶来极光雪岛真真正正的尊煌。
明天就要见到尊煌了。
白蔹却一点都不期待,甚至有些怕。
尊煌会骂他,羞辱他吧,会斥责他为什么不留在柏林治疗沈醉宴,为什么自私自利的跑出来旅游,贪图享受……甚至,有可能,尊煌会动手打他。
他在尊煌眼里,只是死心塌地撵不走的狗。
对他的索取,要求,只是给他脸,给他恩赐。
白蔹眼尾湿红,喉咙滚动,清楚得知道尊煌来极光雪岛的用意,来闹他,侮辱他,强行逼他回柏林。
可尽管如此,他还是无法不对尊煌心动。
可能只有死了,只有死了,他才能不爱尊煌。
“咔嚓”门锁转动。
尊煌端着一碗面,一杯橙黄色的水,走进了房间。
看到白蔹穿着浴袍躺倒在床上,他耳根微红,心跳加快,几步走到床边,抬脚蹭了蹭白蔹的长腿。
喊,“白蔹。”
白蔹隔了四五秒钟,才有反应,他睁开眼睛时,所有的痛苦绝望全部藏匿,只残留丝缕猩红血丝。
他坐起身,苍白的俊脸勾出一抹温柔笑意,“端的什么?”
“面,还有……”尊煌垂眸看了一眼水杯,无比别扭嫌弃,“枇杷膏水,止咳润嗓子的。”
妈的,那小绿茶怎么什么都会?
国际K组织是他妈培养厨子的地方?
白蔹胸口一暖,“给我的吗?”
尊煌点头,“嗯,快起来趁热吃,一会儿面坨了。”
白蔹从尊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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