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姜沐，她抿了抿唇，“二……”
姜沐一言不发，皱着眉头盯着她。
她知道，这是第二人格出来了。
把叶初阳打发上车，姜沐才开口，“回去休息。”
姜时念嗯了一声，想了想，忽然说道，“有件事情……”
姜沐疑惑的挑了挑眉。
姜时念一噎，旋即立刻说道，“没什么，是我弄错了。”
回去以后，闹钟提醒姜时念，今天该报志愿。
姜时念冷冷一笑，打开网址。
随便填上学校代码和专业代码。
六个平行志愿，她只填了最上面的一个。
躺在床上，她脑海中飞快的划过“姜时念”生活的一幕幕。
两人错失的记忆逐渐融合起来，让她十八年的记忆趋于完整。
让她印象最深刻的事情，是四年前。
姜灿灿去世的那天。
她——现在这个她——第二人格的姜时念，抱着姜灿灿刚刚出生的孩子，从姜家后院狗洞里溜出去了。
那是个女孩。
浑身红红的，丑丑的。
猴子似的。
她跑了两个多小时，把孩子送到了晋城锦山下，一所寺庙门口。
躲在树后，亲眼看到小宝宝被一个老和尚抱走，她才回家。
回家以后，就听到了姜灿灿一尸两命的消息。
那几个小时之中，第一人格和第二人格不停地交替转换。
也是因此，后面导致撞了潘明珠的悲剧。
她想把孩子找到。
想到这里，姜时念翻身下床。
外面，冷清在煮牛奶，“小夫人，您要喝牛奶吗？”
姜时念冷冷的瞥了她一眼，“没有小夫人。”
说完，头也不回的出了门。
冷清有点怔忡。
怎么感觉，小夫人和昨天，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？
很奇怪的感觉。
摇了摇头，一头雾水。
姜时念找到了姜沐，在研究所门口。
姐妹俩面对面站着，姜沐盯着姜时念的瞳孔，“回去，没休息吗？”
姜时念心里冷笑。
休息？
是想让那个蠢货占领身体吧！
她翘了翘唇，“二姐，四年前，大姐生了个孩子。”
姜沐整理衣领的动作，突然顿住。
脸色转而苍白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姜时念声音淡淡，“当年，大姐羊水破了的时候，在杨玉兰的人发现之前，她生下了一个女孩，我把孩子送到了锦山下的寺庙。”
姜沐深吸一口气。
脱下白大褂，随手扔在地上，转身去路边打了辆车。
看着姜沐明显错乱的脚步，姜时念眯了眯眸子。
她步行，去了帝都商场里的一家西餐厅。
遇到了和三个贵妇人聚餐的何霜华。
真是……
冤家路窄啊。
姜时念脑海中出现平时“姜时念”对何霜华唯唯诺诺的样子，就气的要死。
蠢货！
怂货！
活该被欺负！
何霜华一眼就看到姜时念了。
想到儿子……
她咬了咬牙，终究是朝着姜时念走过去，“我想和你聊聊。”
趾高气昂的样子。
姜时念慵懒的掀了掀眸子，“没空。”
刚好，她点的餐点上来，偌大的精致金属盘子，很少分量的餐品。
何霜华磨了磨牙，忍气吞声的说道，“那等你吃完，我们再聊。”
姜时念不耐烦的敲了敲叉子，“看心情。”
被惹怒的何霜华，保存着最后的一点理智。
这里的公共场合，她绝对不能做自降身价的事情。
压低声音，咬牙切齿，“姜时念，你别太过分。”
姜时念优雅的切着牛排，头也不抬，“承让承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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