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康身子瘦,又是坐着,仰头看到卫良,感觉很有压力,不由缩了缩身子,心怀忐忑。
卫良道:“放心,我们不是罪犯,既不谋财,也不害命。”
“那你们想要干嘛?”
“抓住偷。”卫良道:“只需告诉我们偷是谁,你就可以走了。”
黄康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,觉得这事太过荒诞,我丢了钱,你们操什么心?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。但人为刀俎,他也不敢什么,苦着脸道:“我也不知道谁是偷。”
乔永强冷着脸道:“你那两个眼睛是摆设么?钱就放在客厅,光天化日的,谁拿了都不知道?”
既然是审讯,总得有人扮白脸,有人扮黑脸。卫良扮的是白脸,乔永强外貌粗犷,符合恶人的标准,自然扮黑脸。
黄康被揍过,很怕乔永强,低声道:“都不是外人,我也没防备,再加上喝了酒,真不知道谁把钱拿走了。”
啪!
乔永强又抽了他一耳光,恶狠狠道:“好好想想!”
黄康是个胆的人,吓得直哆嗦。
“你别老打人,有话好好嘛。”卫良笑眯眯的,又拉了拉乔永强,过了一会,问:“还没有头绪?”
黄康表情悲苦,讨饶道:“几位大兄弟,我是真不知道,你们就别难为我了。”
卫良微笑道:“实在没有证据,可以用排除法。”
黄康经卫良这么一提示,低声道:“首先,我媳妇肯定不可能,都是一家人,我的钱就是她的钱,也没必要偷,对吧。”
卫良三人头。
“其次,就是我儿子。”到这里,黄康停顿了一下,随即恢复自然,道:“我儿子也不可能偷钱。”
卫良问:“你的意思,偷就在两位店长之中?”
黄康想了想,随即头。
“你确定?”
“除了他俩还有谁?家里也没别人来过。”
乔永强挠了挠头,问:“那俩人叫什么来着?”
“男的叫薛浩,女的叫李。”
“你觉得谁作案动机比较大?”
黄康沉吟片刻,道:“薛浩吧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和那子认识好几年了,他脑子灵光,办事儿也有魄力,就是爱炒股。听最近赔钱了,穷的不行,以前抽黄鹤楼,现在却抽红梅。”黄康想了想,道:“我觉得,他可能是压力太大,才干了傻事。其实这种事吧,要是直接,我也不是不借,干嘛非得偷啊?”
雷反驳道:“炒股赔钱的多得是,真犯罪的也没几个。”
乔永强打趣道:“就是跳楼的比较多。”
雷表情平静,没有反应。
乔永强自觉无趣。
黄康道:“他以前就偷过东西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俩好几年的交情,什么事儿不知道?大约是011年,我们一块工作,我给别人干店长,他那时候只是一个服务员,住的集体宿舍,因为刚发了工资,另一个伙子将五百块钱压枕头底下,第二天就没了,后来一查,就是他偷的。”
乔永强道:“原来这是个有前科的人。”
卫良质问:“这样的人,你怎么放心让他当店长?”
黄康道:“年轻人嘛,总有犯错的时候,总不能一棒子打死。后来接触的深了,觉得他还算有几分能力,当服务员可惜了。”
卫良问:“那后来在你的店里,他有没有做过出格的事?”
黄康想了想,道:“贪钱,谎报账,谁都免不了,我也不计较,水至清则无鱼。”
卫良沉吟,按照目前的情况,似乎薛浩就是最有嫌疑的人。他忽然想到另一个店长,问:“李有没有可能偷你的钱?”
黄康迟疑片刻,:“应该不会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她脸皮薄,又是个姑娘,哪里会干这种事?”
雷淡淡道:“别这么,男人女人,都是人。只要是人,就有贪心,有了贪心,就会犯错。”
黄康摇摇头,道:“李是个本分的人,这我清楚。她比薛浩可老实多了。”
雷问:“你肯定?”
黄康想了想,:“我肯定。”
“确定薛浩是偷?”
黄康最初有些犹豫,璇而坚定道:“确定不敢,毕竟家里没监控,但**不离十。”
随后,他陷入沉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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