牌,可他还是要谨慎一点。
毕竟,他记忆中的那个人,嗓子是完全坏掉的。可眼前的这个人,却能清晰的喊出他的名字。
行舟知道沈璧的性子,他行事向来谨慎。
所以,他没有直接解释,反而倒了一杯清茶,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蘸了茶水,朝着下颌骨方向摸去。
行舟的手腕一晃,嘶啦一声,脸上的假面就被他捏在两指之间。
看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,沈璧才有了些许反应。
他刚朝着行舟迈了两步,又想到什么,忽然转过身去,一把关上了房门。
他这张脸,像极了他的父亲,实在是太过耀眼了。
现如今,大仇未报,大事未成,他不能让这个人有半点危险。
沈璧关上门,将手中的锅铲放在门后的架子上,走近行舟:“你的嗓子”
行舟冲沈璧笑了笑:“劳烦沈叔挂念,再服两剂药,便可痊愈了。”
沈璧点点头,又继续问:“这次回来,还走吗?”
行舟摇摇头。
听行舟这样说,沈璧笑了笑,说:“如此,我便放心了。”
就这个时候,南风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。
这声音,清清楚楚的传进了行舟跟沈璧的耳中。
南风也觉得有些尴尬,可他的身份不允许他露出尴尬的表情,他依旧一脸平静,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端坐着。
可他的耳尖已经变成了绯色。
沈璧看了南风一眼,说:“是我疏忽了,只顾着叙旧,你们稍坐,我这便差人去备下膳食。”
方才沈璧在场,南风一肚子疑问憋在心里。
沈璧刚出门,南风就凑到了行舟身边的凳子上,拉着他问东问西。
行舟瞥了他一眼,只见南风正一脸幽怨的望着他:“你还有什么瞒着我?”
行舟被孩子气的南风逗笑了。
他轻笑一声,顺手给南风斟了杯茶水,说:“想知道什么?问吧。”
南风一饮而尽:“方才那人是谁?”
行舟根本没打算瞒他,“他叫沈璧,是我父王生前的下属。云州城是我父王的属地,李肃谋反后,云州城迟迟没有攻下来。
直到五年前,云州城落陷,沈璧身受重伤,险些丧命。
恰巧被我师父遇见,就把他带回了栖云山。我的长相又和我父亲极为相似,他认出了我。
由于我的相貌与我父亲生的极为相似,不便在京城露面。后来,他痊愈后,就代我来了京城,开了这家韶楼”
南风没等他说完,就打断了他。
“你是说整个韶楼都是你的?”
行舟在南风惊愕的目光中,点了点头。
南风看他的眼神更幽怨了,他用手指戳了戳行舟的上臂,道:“我也想要那个腰牌。”
“好。”
“我还想”
南风的话没说完,就被人打断了。他抬眼望去,店小二提着秋露白推开了门。
“二位客官,您的秋露白来了。”
南风没再继续说下去,自顾的抱了一坛子,扯开木塞,一股清香扑鼻而来。
他长吸一口气,赞叹道:“这秋露白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他饮了一口,然后又抬头对即将离去的店小二说:“小二哥,把你们店里最贵的都给我上来。”
知道了韶楼是行舟的,南风再也不担心银钱的问题了。
他这般瞒着自己,那狠狠的宰他一顿也不算过分。
话落,南风又瞥了一眼行舟,只见他也像自己这般,自顾的斟了一杯秋露白,一饮而尽。
他仰头的同时,南风瞥见了他颈处的伤疤。于是,他又想起今早上看见他喝得黑乎乎的药,眉头一皱,从他手里夺下酒杯:“行了,就你那嗓子,别喝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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