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獒犬,眼眸睁大,柳眉一扬。
“不三不四,给我咬!”
虞姬的花容失色,尖叫连连,也不过是下一瞬的事。她也顾不得自己失态提着曳地长裙就奔跑,身后两只庞大犬类吠叫着跟在身后,直到把她追出了王府也不罢休,甚至好几回撕扯咬坏了虞姬的裙子,吓得虞姬一身冷汗。
琥珀的嘴角,无声扬起,那笑容更显得漠然疏离。吹着一声口哨,她唤回獒犬,眼底的深沉,像是无底深渊。
“做得好。”
她俯下身,轻轻安抚身边亢奋的獒犬,这一句话,很轻柔,像是说给它们听的,更像是在跟自己对话。
“爷,不需要我出手吗?”齐柬淡淡问了句。
他身边的男人,正是刚从皇宫出来的南烈羲,他站在不远处的空旷阶梯之上,这里视角正好,前方的好戏看的清楚。
他冷眼望着琥珀的身影,扬起手掌,齐柬点头,不再出声,也不阻拦。
她是一场灭门血案的漏网之鱼,虽然看似年幼柔弱,或许从那一日开始,冷酷早成为她性格中的一环。
她到底会生成何等模样的女子?他不禁也有些好奇了。
……
“姐姐你还好吧,你的腿这是怎么了…….”一位年轻的花娘忙着出来扶着一瘸一拐面色难看的虞姬,心里揣摩着怎么欢欢喜喜出了门,却是落得如此狼狈姿态。
“不信么?我真的会这么做的,小贱人。”
虞姬转过头,喃喃自语着,看着远方,嘴角噙着那抹带着深意的微笑,只消一瞬,变得毒辣。
黄昏,夜色将至。
南烈羲懒懒伸长双臂,由着身前的少女替他更衣,他黑眸一闪,语气很平淡。“是你赶走了虞姬。”
“是我。”琥珀解开他的黑色腰带,挂在手肘,继续褪下他的墨蓝色朝服,如今她服侍人也看起来像模像样。
“谁让你自作主张的?”南烈羲脸色一变,无声冷笑,对她的举止嗤之以鼻。
“王爷也准备舍弃琥珀了?”
她突然退后一步,脸色变得万分灰白。她的命运掌握在韩王手掌心,她无法抵抗,他要她死,他要她活,他要她不死不活,都是信手拈来,不是吗?
更别说,她根本就看不透这个男人的心。
他说要帮助她查明真相,他似乎知道幕后主使,他却又给她一份伪造名单,让她疲惫又无助。
他到底在算计什么?
“我不喜欢女人揣摩我的心思,就像——”南烈羲的薄唇边,翻卷起一抹及其浅淡的笑容,显得邪气又迷人。他只是扫了琥珀一眼,就背转过身去,说的悠闲:“君王都容不下揣摩君心的臣子。”
这一番话,说的及其含蓄,却又藏着冰凉的深意。
他的意思是,他日要舍弃她,也不必提前告知,因为她根本卑微的不值一提。
“轩辕睿说了什么?”他褪下白色里衣,沉下身子,俊挺的小麦色颀长身躯浸在温水浴桶之中,闭上眼眸,不冷不热地询问了一句。
“他很生气……倒也没说什么。”除了打翻那珍贵药材的激烈情绪让她记忆深刻之外,她还应该记得哪些?譬如,他骂自己,妖女?!琥珀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,却只能默默垂下眼眸,将手中的白巾子沾湿了,替他擦拭身体。
“他是在嫉妒。”南烈羲黑墨一般的眸子,定在眼前少女的身上,试图捕捉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细微变化。
琥珀却觉得今日的南烈羲有些异样,他的目光灼热又紧窒,像是牢笼一般锁住她的身体,让她动弹不得,也不敢轻易暴露内心情绪。她突然,不敢抬眼看他,生怕他识破自己的眼神,看穿自己的心。“王爷你……”
南烈羲突然一把按住她捉着白巾子的小手,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琥珀,她撑大眸子迎向他,却看到他阴沉的俊颜,胜过千年寒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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