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,把?小姑娘当成了?亲生女儿疼爱,才不想管什么敦煌,什么裴道韫,只要她的小殿下安然无恙,比什么都好。
舒明悦却摇了?摇头,吩咐道?:“把?我那套日前做的那套红色胡裙拿出来。”
她自问没能力去左右两国国事,但此事尚有转圜余地,更何况裴道?韫与她自小一同长大,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。
舒明悦罕见地换了一身窄袖圆领的胡裙,乌发绕着珠玉编成小辫垂在胸前,玉带系细腰,桃红色裙摆坠到纤细小腿肚处,往下一双乌黑翘头长靴。
她身段好,雪肌如玉,一张娇颜灿若春华,自是穿什么都好看。
然而三叩可汗牙帐,虞逻不见。
草原上的风很大,太阳落山之后,恍如初冬,舒明悦站在牙帐外,手指都冻僵了,气得咬唇跺脚,真当她想见他吗?这个狗东西!
牙帐内。
虞逻拎了一本亟待批阅的文书,已经半刻钟没有看进去,舒明悦已经能影响他决策的这个认知,让他又惊又怒。
他好像对她不止是可有可无的宠爱了。
可是外面的风似乎很大,呼啸作响。
虞逻忍不住,偏头瞥了眼帘子,闭了闭眼道:“让她进来!”
往日可不见她如此好耐心,也不知打得什么心思。虞逻靠在椅子上,嘲弄一笑,却在她进来之前?,坐直了身子提笔沾墨,一副批阅文书的忙碌模样。
他头也不抬,漠然道:“你来做什么?说了我今日事忙!无事就退下吧!”
舒明悦微微一笑,在他桌案对面坐下,轻声关切道?:“可汗真厉害,批了三个时辰奏折,一刻不歇,忙坏了吧?累了吧?要不要喝口水?”
虞逻闻言,顿时脸色一沉。
他发现了,小公主每次心中生恼,就特别爱模仿他的语调,不禁撇嘴嗤笑一声,摔笔抬头,想用震怒威慑她,却瞧清她妆扮的一瞬,神情一怔。
舒明悦眼眸轻轻一眨,“可汗?”
虞逻回过神,嘴角抽了下,淡淡别开视线,忽地轻笑,旋即又神色冷厉,“倒水!”
舒明悦哦了一声,倒一大杯凉茶递给他,她手指纤细白皙,与瓷白的茶杯一衬,竟不知是哪个更白腻些。
虞逻接过茶杯,灌了?一大口,那沁凉的茶水稍微冲散了心底些许的惊怒和烦躁。
舒明悦犹豫了?一会儿,开口道:“可汗,方才我在处铎将军那里听说,有一队来往长安的商客在敦煌与可汗的兵士起了冲突,现在一行人被扣押在大牢里。”
虞逻不出所料,神色淡淡,“你想说什么?”
舒明悦双手托腮,朝他一笑,“我代可汗去与巽朝谈判呀。”
“代我去谈判?”虞逻身子往后靠,扯了下唇角,撩起眼皮看她,用一种十分讥嘲的语气道?:“以我妻子的身份,还是中原公主的身份?”
又是这种阴阳怪气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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