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外。
姜令窈仔细看来,发现她领上挂着玉佛,手上也戴着佛珠,瞧着确实极为虔诚。
思及此,姜令窈便又是心中一动。
薛定山表现得那么虔诚,可实际他书房并无太多的佛像宝物,只有书柜上摆了一个鎏金观音,正平静看着人间众生。
而他自己身上,桌上,地上,皆无佛珠。
姜令窈抬头看向苏淑贤,大抵信了她五分。
段南轲偏了偏头,在她耳边低语几句,姜令窈便对苏淑贤直接道:“夫人,根据之前闻管家口供,夫人未出阁时曾有青梅竹马的表哥,是否如此?”
苏淑贤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,突然狂风骤雨,点点星芒从她眼眸中一闪而过,点亮了她暮霭沉沉的脸。
苏淑贤轻轻盘着佛珠,嘴里唱诵了一声阿弥陀佛。
“是,”苏淑贤道,“可那又怎样?”
“当年我同表哥男未婚,女未嫁,自以为姻缘天定,无奈造化弄人,我终究还是嫁给了薛定山。”
“刚嫁给他时,我过得也是极好的,那时薛定山还知疼惜人,对我也颇有几分怜惜之情,后来我难产时,薛定山更是难过,为此还特地请了圣旨,没让我回林州守孝。”
“只可惜,回来之后的他就变了个人。”
“他不与我说话,不与我同房,甚至对孩子都爱答不理,小时耀祖那么崇敬他,他都不会抱一抱自己的亲生骨肉。”
“我又为何要对他嘘寒问暖?”
“他不把我当成自己的妻子,我也不用把他当成自己的丈夫,我们就是一起住在这正阳伯府的过客,他过他的,我过我的,岂不妙哉?”
姜令窈颇有些意外。
她原也是认识正阳伯夫人的,以前只觉得她气质温婉,沉默寡言,是个很寻常的世家夫人,今日听到这番言辞,倒是当真有些英姿飒爽的味道。
若非牵扯命案,而是在寻常茶楼酒肆,姜令窈怕是要敬她一杯酒。
苏淑贤这话说完,雅室里鸦雀无声,就连姜令窈都未回过神,只在仔细回忆她说的每一句话。
忽然,姜令窈道:“夫人,您说伯爷改变是从林州回来时?”
“他是哪里有异?”
苏淑贤垂下眼眸,手里一颗颗盘着佛珠,然后才缓缓开口。
“他不与我亲近,不与耀祖亲近,甚至特地改了书房,只要下了衙归来就在书房里的忙,除此之外,性格和日常的习惯都未变,就连爱吃的菜也同以前一样。”
苏淑贤淡淡道:“大概是老家一场灾祸,让他这里生病了。”
苏淑贤指了指自己的心,道:“心生病了,人便也变了。”
姜令窈若有所思点头,然后便看向段南轲。
段南轲问:“夫人,昨日的了空大师讲经,可是您吩咐的?此前府中是否有人知晓。”
苏淑贤听到了空的名字,盘着佛珠的手微微一顿,然后便道:“并非如此,原是没有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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