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眼眸,“陛下,答应过将阮婉配给颐之的。”
“若是阮婉同邵文槿相互倾心,朕再将阮婉许配给颐之,皇后觉得对颐之是好事?”两日来,本就思量过千百回,此时再开口,语气中是鲜有的偏激,陈皇后眼中水汽就忽而凝住。
敬帝说的分毫不差。
朝堂之上,要做的权衡太多,阮邵两家都是南顺一方权贵,因着宋颐之一事与阮邵两家争得鱼死网破,对宋颐之决然不是好事。
“但是……”陈皇后欲言又止。
“奕秋是救颐之死的,朕当年就愧对他,今日,莫非还要让旧事重演到阮婉身上?”
陈皇后缄默。
……
一路回鸾凤殿,陈皇后都未再开口。
遥遥看到宋颐之跑来,陈皇后心中就似钝器划过。
“母后母后!”宋颐之上前挽她,陈皇后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“今日还未等母后唤,如何进宫来了?”
宋颐之心虚,他其实是听闻张太医入宫给母后请脉,他才急匆匆入宫的。
不知如何说,就所幸憨厚作笑,平日里,少卿若是生他气,他就这般笑,少卿总会心软。母后亦然。
陈皇后看他笑得这般傻乎乎,想起敬帝今日所言,胸口更是闷闷作疼,遂而开口,“颐之,今日母后不用陪,回王府就是。”
宋颐之诧异睁眼,咽了口口水,突然道,“母后,我不舒服,想让张太医帮忙看看。”
陈皇后才摸摸他额头,“哪里不舒服?”
宋颐之脸色涨红,少卿就说他从不会撒谎,他也怕被母后看穿,就吱唔道,“噩梦……夜里……做噩梦……”
早前父皇母后去庆州祭天大礼,就是叮嘱张太医在宫中照料他。
那时张太医就是来治他夜里噩梦的,他这般说,陈皇后却是信了,“又作噩梦了?”
语气里心疼居多,宋颐之就拼命点头。
彼时的感受还清楚记得,便照本宣科,“母后,我总是半夜里吓醒,醒来衣衫就湿了。”
陈皇后揽过他在怀中,心底绞痛。
宋颐之却是舒了口气,原来,撒谎也不是这般难。
似是前次高烧过后,脑子里越渐清明,想事情也不像从前迷糊,譬如方才。
而张太医听闻睿王又犯病,心中自然惶恐。
伸手搭脉,整了半晌,却是脉象平和,除却,有些心慌迹象。并非噩梦失调引起,倒像是静不下心来。
张太医就抬眸看他,宋颐之果然狠狠瞪他两眼。
想起宋颐之前日里问他的事,张太医心中涌起不好预感。
恰逢陈皇后在身后关切询问,张太医只得硬着头皮道,“还请娘娘移步,老臣需要再给殿下仔细看看。”
陈皇后看了看宋颐之,眼中犹有忧色,嘱咐一声,“张太医仔细看,稍后再来回本宫的话。”
张太医惶恐应声。
待得陈皇后走远,宋颐之果然从床榻上坐起,紧张问起,“张太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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